想起父亲,便想起他那双手。
握紧时间的双手,岁月悄然间滑过,唯余一道道沧桑,记录着岁月的痕迹。
少不更事的我,厌学成性,讨厌成堆枯燥的作业,讨厌老师无休止的说教,讨厌同学间会萌生自卑的攀比;于是,逃学、捣乱是家常便饭。那时,父亲常被老师“请去”,聆听我的种种劣迹。父亲一脸怒气地回家,二话不说,扬起巴掌冲我打来。我逃不掉,自然被一顿臭打。他那厚实有力的手拿起荆条、棍棒、鞋底,或是一切随手可以拿起的东西在我身上打出道道血印,这一切总能激起我的愤恨和叛逆。那双手,是我年少时的噩梦,但梦醒之后,却收获了学业有成的幸福。
那几亩农田,是父亲一生的舞台。勤劳的双手,磨光了无数农具,收获了无尽甘苦。春天,他操起铁锹,铲净猪圈,堆肥备耕;夏天,他握着锄头,挥汗田垄,点种玉米;秋天,他扶着犁把,精耕细作,播种小麦;冬天,他拿起斧凿,修缮农具,谋划来年。辛劳过后,父亲总会用那双沾满泥土的双手,欣慰地捧出花生、红薯、果蔬及一家的希望。如今,父亲还在菜园里忙活,只为丰富我们的餐桌。那双手,是取之不尽的粮仓,保障着全家老小温饱无忧。
我们三兄弟次第而至的学业、婚事,逼着父亲曾一度背井离乡,四处打工;父亲手中握的是通往城里的张张车票。小小车票,带着父亲下过山西的煤窑,入过东北的林场,住过北京的工地。那十几年里,父亲辗转各地,吃苦无数。可每次回家,他都笑着交给母亲一沓钞票,送给我们一堆糖果。一次,我将一张车票递给父亲,想带他去旅游。父亲却愁容闪过,说:“一看到车票,我便想起当年的冷饭、清汤,酷热、严寒。怕了,就想守在家里,哪儿都不去。”
父亲的手,其实很有艺术灵性。父亲拉一手好胡琴,母亲笑言:是父亲的琴声,缠住了她的心。父亲曾是村里戏班的“首席”,颇具影响。那年村里唱戏,父亲软磨硬泡恳求人家,让他拉了个整场。父亲正襟危坐、琴声如水。我在台下听得入迷,甚感自豪。拮据的家境,曾让父亲无奈卖了胡琴,断了琴声。两年前,父亲坐在墙根的阳光里,悠然地用桑木自制了一把板胡,拉起了当年的小调,陶醉其中。每每回家,我都要让父亲拉上一段,他那手指虽不再灵活,但琴声却依然有味道。那双手,按着弦、拉着弓,奏出了父亲的生活五味。
那次回家,父亲因腰疼卧床。父亲喊我:“金刚,你娘在地里,你帮我换贴膏药吧。”说着,双手颤巍巍地撕下一贴,递给我。父亲身上的皮肤已然松弛,那贴膏药,我使劲按压才贴好。我不由心里一酸:这还是那个曾驮我乱跑、力壮如虎的父亲吗?那次父亲重感冒,在医院输完液,我带他去街上吃面。父亲像个孩子似的,一路紧跟。过路口时,我干脆牵住了他的手。几十年,貌似第一次和父亲拉手,可拉到的手,却是那么的枯瘦无力。那双曾力大无穷、撑起全家生活的大手哪去了?那双手,已经不再强健有力。
无情的岁月,滑过了父亲的手,滤走了力量,留下了枯槁。从父亲手中,我虽没接过权贵、人脉,但却接过了隐忍、坚强,这让我受用终生。由心发誓:我将握父亲的手在我手中,让他剩余的岁月过得幸福、安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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