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记忆里,父亲常会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,说:“又长高了。”他便在这种目光中成长。从小学到初中,他都非常乐意迎着父亲那慈爱的目光,挺挺腰板儿,表示他确实长高了。他很自豪,他在父爱中感到很温暖、很幸福。
他的卧室中的一面墙上,从0。7米开始,画着高高低低的横线,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。从他1岁开始,父亲就在墙上记录下他的高度,并写上当时的年月日。他习惯了在父亲的侍弄下,脚并拢,站着,挺胸,昂头,背紧贴着墙。父亲会拿一把宽木尺,比若他的头顶,在墙上画一条线,然后,父亲会高兴地说:“长高了。”或者很沮丧地说:“哎,没长。”这时,他会乖巧地说:“爸,我多吃点儿。”
上幼儿园了,父亲会每个月为他量一次身高;读小学了,父亲每季度为他量一次身高:读初中了,父亲仍会每学期为他量一次身高,从未间断过。那面墙,记录着他成长的全过程。
他初中快毕业时,父母都下岗了,他们变得沉默寡言。经过长长的一段沉默,父母开始到处去打工,而收入,仅够全家人糊口和维持他读书。从那时起。父亲似乎再也没为他量过身高。
只是很多时候,他走过家门前的那一排树时,他隐约感到,父亲从前望着他的那种目光还跟着他。但那些日子,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和父亲沟通了。高中三年,他甚至觉得人生开始变得灰暗。
校园里,有“贵族”也有“平民”,那些穿着名牌服装的同学甚至有小车接送。同学们可以去上网,去购物,可以毫不犹豫地买一摞摞课外书,而他不能。他每花一分钱,都要和他的父母一样,算计着来。
父亲总在他耳边说,不要乱花钱,不要接触不三不四的人,不要这,不要那。他很烦,甚至和父亲顶起嘴来。他总是觉得自己的穿着过于老土,常常暗地里拖怨自己的命不好,青春时光被虚度了。
他每次从家里出来,走过那排树时,便不再去想父亲的眼光。他变得无精打采,成绩也一落千丈。
18岁生日那天,母亲把他从学校找回家。桌上摆着父母专门为他订做的蛋糕,上面插着18枝红烛。父母点燃蜡烛,开始为他唱生日歌。父母那走调和有些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,但他们唱得很动情。他多少有些感动。烛光中,他看到父母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。吃着蛋糕,父亲送给他一样礼物,包装得非常精美。父亲说:
“你出门后再看吧。”
从家里出来,他打开包装纸一竟是一本发黄的笔记本。他慢慢地翻开,那里面记录着他从0。7米长到1。75米的全过程。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,有些他还有印象,有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。初中毕业时的身高,竟是父亲从他的毕业体检表上抄来的。到了他高中时,居然每一个月都有他长高的记录。他无法理解,父母那么忙,而且从没为他量过身高呀。原来。当他走过家门前的那一排树时,父亲会死死地盯住他的头顶,与树的高度作比较。等他走远,父亲便会跑去量下那个高度。
父亲在本子中写道:“我们无法给你创造很好的物质条件,无法教你学知识,甚至,我们的嘴笨得无法跟你讲许多做人的道理,虽然我们在以实际行动作示范。但我们起码能办到的,便是注视着你一天天长高”
那一刻,他的泪水夺眶而出。“父亲,我错了,我拥有世上最深沉的爱,我已经知足了。”
第二天,他重又打起精神。
一切还来得及,爱,和他的一切,都在继续长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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