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师傅一个人下厨准备晚餐去了,爱娜则与余洲唠着唠着还乘兴翻出来一些老照片。其中,有余洲单人的,还有爱娜与余洲的合影……
“这些照片你还珍藏着?真不容易啊!”余洲非常惊奇地啧啧称赞。
“别急么,”爱娜继续提供藏品:“这里还有我们其他同学的照片呢,你看,这是孙瑛一个人的旧照,这张是建华、吴少华与孙瑛同学的合影。”
“这个吴少华可不是我的同学,肯定的!”余洲提出异议。
“她肯定是我的同学,否则我不会有她的照片。”爱娜坚持说。
“也许你们是中学同学吧。另外,你保存的我的那张照片也是我在长兴读中学时寄给你的。”余洲解析,见爱娜仍存疑惑,余洲接着说:“我清楚记得,当时我们地质队大院里共有五个孩子报考鲁迅小学一年级,最后只有我和建华、孙瑛三个人被录取。其中,与吴少华一并没有被录取的于立波入学考试没通过的考题是,老师问‘你知道粮食是哪来的?’立波回答说‘是我妈从粮站买来的!’我估计老师心里的正确答案应该是‘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’。”
“那么,照片上孙瑛、少华和建华后来的情况你了解不?”老同学见面,爱娜确实意犹未尽。
“孙瑛三年级时,有一次我们玩捉迷藏,结果她不慎掉进开水锅里,那次的印象太难忘了!”余洲面露同情状:“三年级下学期我转学到外地之后,孙瑛留在我脑海里的也只有那回被烫伤后惨不忍睹的景象。”
爱娜与余洲依次聊着对其他同学所掌握的枝枝叶叶的情况。少华曾经与余洲在地质队同事,她曾经跟着余洲学过描图。不过,少华很早就下岗了。下岗后,她不知怎的就就接手了在家替福利院代养孤儿的活计。那可是一个非常非常揪心的活儿啊!每次一个婴幼儿抱养回来,喂奶喂水喂饭,待长到两三岁、三四岁,与少华夫妇难分难舍时,就得被福利院接回去、而后送给国外的收养户。临别之际,一个个孩子都是声嘶力竭地“爸爸、妈妈”哭喊着,少华夫妇真可谓撕心裂肺地痛楚啊。少华干这种类似流水线似的代养孤儿的活儿,干了好多年,也伤心了许多回。但由于少华是下岗人员,她退休后开始待遇很低,直至去年年底,原单位终于给她这种类型的人员恢复了事业编制的待遇,她现在想必是苦尽甘来了。
建华参加工作后属于比较顺心的,她先是在地质队干打字员,而在地质队不景气之际,她及时转入地方调到了市政府做打字员工作,退休后顺理成章地享受着公务员待遇。只是美中不足,建华的健康状况不尽如人意,她遭受过外科医生的多次切割、以至于身上的机构不断地精简。
“哎,爱娜啊!在鲁迅小学时,我们班上与我同桌的那个男生你还记得吗?”余洲突然转而问起:“我现在实在是想不起他的名字来了。”见爱娜也回忆不起来,余洲进一步介绍:“就是那个学习成绩还不错,只是家里穷得家徒四壁的那个男生。”
爱娜还是摇头:“想不起来、想不起来了!”
余洲说:“我为什么记得这个人啊?是因为他每天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裤子。而且,他的破裤子的补丁有时还有特别的用场。”
“什么叫特别用场?”爱娜好奇了,我在一旁其实也好奇。
余洲就娓娓道来:“有一次上课时,那男生悄悄地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,说他的破裤子的补丁里有小动物。见我似信非信,他就用手去捏一块补丁,果然,吱吱吱地有叫声传出。我一时惊诧‘那是啥呀?’他很得意‘是一只蝙蝠!’”
爱娜听了还是一脸的茫然,我则听得津津有味……
长兴游之故地
距离我此行主要目的地——金钉子和十里银杏长廊越来越近,我的心情也越来越迫不及待。可是,妻子余洲似乎欲罢不能,就在午餐毕大伙儿都要走出饭店之际,她还是耐不住向服务员打听:“请问,原先这马路对面的小学怎么不在了?就是现在那幢商用大楼的原址。哦,
0评论2024-01-22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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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评论2024-01-2253
追梦之张阿姨
年初五午后,余洲与老公闲来无事正在唠嗑,妹妹兴洲的一个电话急匆匆从湖州打来:“张阿姨去世了!”惊闻噩耗,余洲直愣愣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。余洲和老公春节里到湖州给爸妈拜年,初三才回到苏州。按照事先约定,爸妈初三下午就到距离不远的张阿姨家去拜年。
0评论2024-01-2238
追梦之通讯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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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评论2024-01-2255
追梦之西湖畔
“什么、什么?你是姚余洲?!”当爱娜接到余洲的电话时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真是老天爷开恩哪!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爱娜稍事平静后说:“你说你的小姐妹张颖是一飞的同学?是张颖首先联系到一飞了?一飞是我的弟弟啊,我的电话号码是一飞给你的?”这
0评论2024-01-2261
追梦之哭鼻子
穿戴着围裙的钟师傅从厨房到客厅进进出出开始出菜,时不时地也捎带着听爱娜与余洲的叙旧、同时也附和着陪笑。“这么多年后我们能再次相聚,真是太难得太不容易了!”爱娜感慨。“是啊!”余洲有同感:“这还得感谢张阿姨啊,就是前不久刚刚去世的我们地质队的
0评论2024-01-2266
追梦之小辫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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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评论2024-01-2236
家事之渊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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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评论2024-01-22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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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评论2024-01-22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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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评论2024-01-218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