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勿忘我,纸小鸢

2024-01-22 17:45250

我和纸小鸢,相识于文字江湖。我们笔尖的心事文字,同时在一本刊物上静默绽放。奇怪的是,编辑总是有意无意地将我们的文字挨得很近,终于在一次“作者牵线”活动中,我从编辑那里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。

因为一条验证消息,我加不上她的QQ:你知道,世上最脆弱的鸟是什么鸟?为此我百度,到处询问,还是无解。最终,我实在没办法,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,填了“纸小鸢”三个字——叮,验证通过了!纸小鸢感到讶异:“你是怎么猜到的?”我发了一个狡黠的笑脸:“鸢,一种鸟;纸做的鸟,难道不是这世上最易破、易碎的‘鸟’吗?”

我和纸小鸢就这样聊开了。原来,纸小鸢出生成长在南方的一个温热小镇,比我大一届,那些明亮的文字是她的生活涂鸦。“那你呢?”她问。我一时语塞:“我?呵呵,从小便生活在城市。这里虽然有满目的高楼、琳琅的商品,但却缺少一点大自然的温情——于是我用文字逃离枯燥的世界,找寻属于我的纯净空间。”

也难怪,纸小鸢的作品里总是氤氲着青石板、烟雨的朦胧味道,相比之下,我的作品则有些相形见绌,总是与迷茫、苦涩、叛逆有关。

幸运的是,纵然有许多不同,但我们都喜欢韩寒,《三重门》是我们讨论不完的话题。渐渐的我发现,我与她总有聊不完的话,我们像彼此的一把钥匙,轻易就能打开话匣子。我们约定互相摘抄对方的作品,等抄完一个本子的时候就送给对方。我乐此不疲。细细研读才发觉,纸小鸢的文字渗入人心,其中我最喜欢那句:要拿出追剧的精神来热爱文字,用热血给它注入生命,最终长出常开不败的花。

古灵精怪的纸小鸢,时不时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:你知道,生命的长度是多长?生命的宽度呢?这么深奥的问题,我一个也答不上来。她笑我:“哈哈,亏你写了这么多文章!”我想听她的解释。“我想,生命的长度应该是在有限的人生旅途里,走更远的路,看更多的风景。”“那……宽度呢?”“生命的宽度?当然是要勇于尝试不同姿态的人生。”

原来,纸小鸢想在毕业后去西部支教。

出乎我意料的是,纸小鸢的高考成绩并不太理想,只够上一所师专院校。她家的条件也不太好,她的父亲在我们学校周边务工,母亲在家里务农,但她依然有梦,并且是那么坚持,这令我钦佩。直到有一次,纸小鸢坐车赶来我们这里,给她的父亲送冬衣,我这才有机会见她。我请她到校门口对面的拉面馆吃饭,或许是真的饿了,她竟惊喜地叫着:“天啊,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拉面了!真是太好吃了,你真幸福。”她的后半句话突然让我心里一紧,然后我又会心地笑了。她吃了整整两大碗,一副畅快满足的样子。

“唔,对了!作为回报,我要送你样东西。”“是什么?”看着她在包里翻着什么,我感到很好奇。“是我义务支教时写的日记手稿,送你。”“嗯?”我接了过来,认真地翻看起来。难怪她的世界明亮纯净,纸小鸢的字和她人一样瘦小却有力,字里行间溢满活泼、温暖。上车前,她还半开玩笑地说:“说好,你得替我保管啊!等我回来,你这个大作家要给我签名,这样我就发达啦!”

我当然知道这份礼物的贵重。那天晚上,我在微信上认真地问她:“你真的决定好了吗?”她发来一段孩子们琅琅读书声的录音,我听着听着就明白了:青春,无梦不欢。纸小鸢她不是纸做的鸟那么不堪,她和我一样年轻爱梦,她不愿过早追求安逸,不然青春过着又有什么意义?食之也无味,闻之也无香。

后来,我的文章有幸被放在网站做有声阅读。我多么希望纸小鸢能够听见,让她带领几十双孩子敏感的耳朵,去倾心享受我给他们准备的心灵盛宴。我把链接发给了她,最后收到她的短信才知道,她又去了另一处地方支教,网络根本不通。

倒是我,整天窝在学校,学业没有太多长进,似乎应该做点什么。纸小鸢的故事触动了我,我突然动了念头,立即翻出她送我的手稿,结合她以前发在空间里的各种支教照片和文字,写成了一部微电影的剧本,拿给辅导员看后,准备拍成学院的微电影,参加校级比赛。

为此我半个月没睡过好觉,前后奔走劳累,也曾想过放弃。但如果我就这样半途而废,那之前的努力算什么?不能辜负了纸小鸢和她的孩子们。拍微电影这件事,纸小鸢从头到尾一点都不知道,并不是有意瞒她,只是想帮她记录一段充满意义的青春过往。

微电影全校公映的那天,掌声如潮,我恍惚以为纸小鸢就在观众席中,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看着。过了几天,神不知鬼不觉的,经朋友圈的层层转发,纸小鸢也读到了我的微电影的消息。纸小鸢跟我说:“再帮我个忙,捐点书吧,满足孩子们对知识的渴望。”于是,我把手头所有书籍以及同学募捐来的书,全部捐给了爱心社团。“路泥泞,车不走,要徒步进山。”听到那位负责人和同学的对话,我的心里一片暖意,却又饱含心酸。

连那些与纸小鸢一起上刊的书,我都义无反顾捐了出去,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:让爱心带着我和纸小鸢的文字,飘向远方。

纸小鸢回校了,为临近的毕业做准备。

那一晚,我独自拿着电影票进了场,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,我的眼睛开始忍不住泛酸。我知道,纸小鸢不是真的忙到没有时间来,而是不想来,因为“后会无期”四个字对她,对于我们来说都有些过于残忍。谁都无法预料,这一别,我们将何时再聚。

电影的气氛让我陷入了自编自导的故事中。我误把那首《后会无期》当成了我们的告别式。故事的背后,打出一行字幕:“多年以后,如果我还在远方教书育人,我们鲜有联系,你会不会忘了我叫什么呢?”我答:不会,我会常常带着一颗虔诚、善良、感恩的心书写美好的文字,然后念给你们听。还有,我想告诉你——纸小鸢,其实在我的心里,你还有另一个名字,叫“勿忘我”。勿忘我,纸小鸢。勿忘我,我们的青春我们的梦。

终于韩寒当了导演,拍了电影。而我写成自己第一本书的梦依然未圆。从相识到相惜,我和纸小鸢的青春,就好像在同一条船上,一起摇曳着度过迷茫期,是文字的力量将我们摆渡到彼岸。

电影完了,人也散去,看了什么,没看什么,我一片糊涂。只是脑海中闪过那句:“每一次告别,最好用力一点。多说一句,可能是最后一句。多看一眼,可能是最后一眼。”于是,我立刻拿起手机,给纸小鸢发了一条短信:平凡之路,且行且珍重;后会并非无期,无论何时,想回来就回来吧……

我想,这是对人生选择的另一种诠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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